2017年3月8日 星期三

如果你到一座荒島只能帶五部電影,會是哪五部?

如果你到一座荒島只能帶五部電影,會是哪五部?

Into the wild就是我想帶的其中一部,







其實我也忘了,怎麼會知道這一部片,但就在大一那年的暑假,這部電影就被我列入人生最愛的電影之一。(愛到這本書我讀了中、英、法三種語言,且每一年都看一遍。)

這部電影,是一部當你感到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會推你一把的電影,
“If you want something in life, reach out and grab it.” 是Alex跟那女孩所說的

西恩潘(Sean Justin Penn),是一個非常會掌控畫面情緒的導演;整部影片時而壯闊地令人嚮往,時而細膩地令人想流淚,隨著Alex的旅程,跟著他一起經歷快樂、悲傷、感動、孤寂,但卻又擁有無比的勇氣以及對追尋夢想的烏托邦。

最令我難忘的是,ALEX看見羊群奔跑時眼睛閃爍的淚光,他與馬群一起奔跑時的快樂,以及最後,Alex想回去的那片段。

從Alex的流浪旅途中,不難發現,到底是什麼樣的成長過程會造成一個有著大好前途,家庭富裕的優秀青年,拋棄所有去流浪。
Alex在日記寫道:「I can’t believe they’d try and buy me a car, or that they think I’d actually let them pay for my law school if I was going to go…I’ve told them a million times that I have the best car in the world…yet the ignore what I say and I think I’d actually accept a new car from them...」

不難看出,Alex家庭富裕的,但父母卻只知道用金錢來滿足孩子,卻從來不傾聽孩子真的聲音,而另方面是家庭暴力的發生,但外人眼中,他們的家庭是那麼的富裕美好,這種令人作噁的虛偽表象,都是造成Alex下定決心離開社會去流浪的因素。

雖然我們人生下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懷著夢想的旅程,雖然沿途風光壯麗波瀾,瀟灑不羈,但從小我們就不是離群索居,所以當只有一個人的旅途,總顯得特別孤寂落寞,當經歷過所有世事後,才會發現,最重要的是:「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幸福是有人可以分享。)以及Ron所說的:「Love is forgive.」(愛就是原諒。)

這就是Alex經歷一切滄桑所領悟出來的。

society, you're a crazy breed
社會,你是瘋狂的族類
I hope you're not lonely without me
沒有我,希望你不會寂寞
society, crazy indeed
社會,真的瘋狂
I hope you're not lonely without me
沒有我,希望你不會寂寞
society, have mercy on me
社會,對我仁慈
I hope you're not angry if I disagree
若我不同,希望你不要生氣
society, crazy indeed
社會,真的瘋狂
I hope you're not lonely without me
沒有我,希望你不會寂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m8oxC24QZc


2017年3月7日 星期二

影像的追尋

影像的追尋

「因為我們不時回頭看,所以才能無礙地往前看」-張照堂

其實,攝影對我來說是很大一門的哲學,也是一件一輩子的事。
攝影,好像攝的是觀景窗裡的那個人、那個景,但,其實攝的是自己的心;不管是按下快門的那瞬間,還是事後的修圖,都是反映著自己的心境一部份;每當我回去看過去的照片時,也是一次次的重新檢視著自己當時的心境;攝影對我來說,是一個內省的存在。
「拍一張照片就像在世界的某處找回了一部分的自己。」— Eva Rubinstein

對於台灣的事物,從小我就讀不起來,我可以細數歐洲各國的建築、歷史、中國的山河,但小小一個台灣,我永遠數不出來,更別說藝術這部分了。

對張照堂最一開始只有這是攝影界大老的認知,一直到上了沈昭良老師的課,沈昭良老師帶我們一一瀏覽了張照堂的作品,才由衷的佩服這位大師—「生來就是攝影師的人」 。

「在對的時刻,做最有意義的事。」、「生活,就是一種演出。」 影像的追尋,介紹了二戰左右開始的台灣(業餘)攝影家,在那個年代,攝影器材是天價,而台灣又資訊落後,大多數只是拿來業餘消遣用,更何況又不值錢,少數拿來專職。

在觀看裡面的照片時,一直有種既視感,發覺一直到現在,台灣許多人在做攝影這件事情,不管多費盡心思或是看起來有點藝術性的影像,仍然跳脫不出那種既定的模樣,雖然好像仍然跳脫不出既定的模樣,因為有了這些前輩的努力,攝影才能逐漸地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們不停地回頭檢視過去的歷史,才能更加的精進明日的自己。

這些攝影前輩,雖然是業餘,但仍然為我們保留下許多珍貴的歷史影像,雖然缺乏了藝術性,但時過今日,這些影像無不一一的有種靈光的存在。

紀實,是攝影最容易入門的那一塊,而也是過去最多攝影師留名的,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舉出許多有名的攝影師,都是走紀實路線:森山大道、荒木經惟、中平卓馬、張照堂、張乾琦、安德烈˙柯特茲、羅伯˙卡帕……等等。

紀實是攝影的一種,攝影不是只是「紀實」而已。

很推薦喜歡攝影的大家看這本書,了解一下臺灣的寫實攝影。

整本我最喜歡鄧南光的掃墓的季節,整個勾起我小時候的回憶,小時候,總是大人帶著我們一群小孩爬上山去幫祖墳割草、清理祖墳、壓彩色的紙(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是什麼)、燒紙錢,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吃水果,爬山的過程對年紀很小的我們,根本是一種大冒險的感覺,清明節又常常下雨,增添了整個爬山的樂趣。

2017年3月4日 星期六

批評才有進步

  其實,在我心中臺灣真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
  那段時間,我常常認為,其實臺灣的學生並沒有比較差,或是比較笨,相反的,我認為是整個教育以及生長環境出了問題。
以我的領域來簡單說一下:
  
  台灣政府對於藝術教育與法國政府對於藝術教育非常大的差別,在法國頂尖的美術學院、設計學院,學生基本上不太用擔心材料費或是器材等等的問題以及費用,更不用擔心學校內部各系之間劃分的鴻溝,在巴黎美術學院,不管你修哪堂課或是你只是屬於哪一類工作室的學生,你大可大方地走進去使用不屬於你領域的教室,就算你是做繪畫藝術的,也可以走到攝影教室說需要使用,只要是空堂都可以使用,不像本校,美術系的學生想使用攝影棚,而擁有攝影棚的系,總是說:「只有本系生可以使用,外系生不可以使用。」,更甚連該系系上學生因為沒有修習相關課程也不能使用,除此之外,像是壁畫課的材料,也是任學生使用,而不用擔心壁畫材料太過昂貴而無法負擔,也可以放心地去磨練技術。

  在選課制度上也有極大的差異,不像台灣的學校會要求學生選一大堆課,巴黎美院的選課制度是少而專精,他們的課程可多可少,但並不要你每周都花那麼多的時間坐在教室裡,而寧願你花多一點時間去實踐而非理論;因此,在巴黎時多了很多時間可以去思考、討論許多事情與看書,而不像在台灣總是為了湊足學分,而被一些無用的通識課佔用了大半的時間,而老實說,在台灣,通識課老師素質參差不齊,絕大多數的通識課是浪費學生的時間;因此我著實的認為少而精的巴黎美院的選課制度實在是非常地好。

  而從教室的隔間來看,無疑看見學校對於學生使用教室的貼心與重視,像是我的攝影工作室的牆壁就是磁鐵牆,在給教授呈現作品時,可以用磁鐵輕易的吸附在牆面上,不必像在台灣時,總是放在地上,或是使用紙膠帶把牆壁黏著到處都是痕跡甚至使作品受損,使得教授與學生雙方在觀看作品時較有良好視線。

  巴黎美院最好的制度就是工作室制度,有點類似研究所的制度,一個工作室有一到兩個教授負責,而教授可能專攻是繪畫、觀念、裝置或是攝影等等的藝術領域,而學生必須找到一間適合自己屬於自己的工作室,這是台灣學校完全沒有的,有了這個制度,如果你想做攝影,你就進入屬於攝影領域的工作室,整個工作室的老師與學生都是和你同領域的,你可以輕易地找到同伴去交流想法,去討論作品,而非像台灣這樣,大雜燴的把所有學生放在一起,不管你想做裝置還是繪畫還是攝影全部放在一起,除了較主流的繪畫領域以外,你很難找到可以較深入的討論你所想做的領域,而巴黎美院這個制度完全沒有這個問題,而在巴黎美院你當然也可以同時擁有兩個工作室。

  在巴黎美院的攝影工作室的同學聽到本校本系居然沒有暗房、攝影棚甚至是攝影(實作)課,皆感到不可思議,這表示了本校藝術創作領域太過於偏頗了,甚至是硬體設備的不足。

由此可知,那邊的學校多麼捨得對學生花錢,聽說另一個第一的學院,平均每個學生的預算是60萬,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免費,所以學生根本像在台灣一樣一直擔心材料費的問題。

  最有趣的是,同學來找我玩時,我們一起去看了法國第一設計學院的開放展覽,這種開放展覽是非常重要的全校性展覽,免費入場,但還要排隊,排超級久才進去。
  進去看作品時,會發現,臺灣學生其實很厲害,並沒有輸到哪裡去,我同學看了一些作品還問我說:「這真的是法國第一設計學院的程度?有些好像都是隨便弄弄的。」,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第一個,他們很注重思考(觀念),技術很好是沒錯,但他們認為那種看不見的心靈層面的養分才是最重要、最需要花時間去培養的也就是──思考(觀念),技術是人人都可以培養到一定的水準的;以前上畫室時,老師就說了,要畫一張好看的畫很簡單,只要認真每天一直畫,半年、一年、兩年,每個人都會畫出好看的畫,但,要贏過別人,最重要的是──思考(觀念),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培養得出來,但這往往最花時間,所以老師在跟我講作品時,總是一直圍繞在觀念,那種很抽象的東西,雖然很多人覺得那是唬爛、根本瞎扯,但,那些才是最重要最難培養的。
  
  第二,其實臺灣從小的填鴨式教育,一部分是好的,至少每個人都有基礎的知識,但,久了學生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第三,家庭教育,台灣社會一直有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認為只有醫生、律師、老師再加上一個工程師,才是好職業。因此很多人被限制了志向的選擇,很多人讀著自己不喜歡的專業,那麼怎麼可能可以學好。

  第四,就是上面說的制度的部分。

  
  臺灣的學生其實很厲害,但常常有不夠完整性的狀況,這也是我自己一直到現在不停在改進的問題。


  至於,生活上,臺灣真的是數一數二的便利,而且安全,臺灣人大部分都很善良,但就是很大一部份是無知的善良,而且有很大的自由度,想想法國政府管制街道、市容很嚴格,而且在那邊創業非常的麻煩,完全不像臺灣,創業難度相較起來低了很多。


  一直到出國後,觀察到這些以前在臺灣完全不知道的面貌,我才相信責之深愛之切,大家都很想臺灣更好,所以才有批評,畢竟沒有批評沒有進步。

  必須知道自己的弱點與缺點,才能繼續改進變得更厲害,而不是一直沉浸於自己的優點。

2017年3月1日 星期三

關於第三世界與美感

來大略說說為什麼臺灣是第三世界以及什麼叫認真生活

好啦,要戲謔、難聽一點,臺灣當然不是第三世界呀,因為臺灣根本不是國家。


臺灣不是國家,是臺灣人永遠的痛。

1.如果在國外生活過、唸書過,都知道,因為「中華民國」這四個字,我們總被歸為中國人,臺灣在國際上是千真萬確的弱勢,比第三世界國家還不如,拿著綠色的臺灣護照在機場check in、過海關卻被問:「你有臺灣護照嗎?」、「是中國人嗎?」、被人問你來自哪裡說臺灣,卻被回答:「我知道!泰國!」、「喔,中國嘛!」、證件、文件上總被寫著是中國人,辦事情總是要跟他們用著非母語據以力爭,告訴他們我是臺灣人,不是中國人,我曾以為這些事情都是笑話而已,直到我出去了,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每個海外人身上的真實案例,這些是待在臺灣的人永遠不會遇到的傷痛與無力。

2. 大眾文化中,因對三種世界定義缺乏認識,而任意泛用第三世界一詞,去指稱世界上發展落後、甚至是蠻荒狀態(如傳染病肆虐、巫覡與私刑氾濫)的地區,帶有強烈的貶意。
並不是只有非洲、中南美洲、東南亞,那種我們認知中有飢荒、瘧疾等等的國家才是第三世界,那是我們狹隘的認知,而理論上,非歐美以及日本等帝國主義國家,都屬於第三世界。
連那些超級有錢的石油一堆超跑的國家都屬於第三世界了,臺灣真的是第三世界沒錯。
(到了八零年代,第三世界國家由於境遇和發展的差異,大致上可區隔出四種型態:一、富裕的南方,譬如波斯灣沿岸的產油國;二、起飛的南方,如亞洲四小龍和拉美的墨西哥、阿根廷;三、停滯的南方,巴西和印度這兩個大國都是;四、衰退的南方,譬如伊索匹亞、索馬利亞、高棉等深陷於內亂和飢荒的國度。
印度巴西土耳其墨西哥南非泰國馬來西亞,以及若干波斯灣產油國等,由於其較大的經濟規模,或者較突出的出口成績,在第三世界的發展競賽中顯得格外搶眼。)
3.臺灣人大多沒什麼人權意識、長期低薪工時又長、低薪、政府、人民不注重文化古蹟的保存,大多沒有思辨能力,媒體妖魔化,人云亦云。

沒人權意識、沒有思辨能力,當發生遊行抗議第一時間是跑出來指責抗議的人,造成生活不便,例如臥軌工人事件,大家指責的不是該負責任處理的資方、政府而是直接叫那些臥軌工人去死甚至說出全部壓死他們等等之類令人無語的話語。
歐美的工作環境為什麼令我們嚮往,合理的工時、令人羨慕的休假制度,那些都是他們的前人一步一步抗議爭取出來的,而臺灣許多人只會罵勞工、年輕人,爛草莓、去死、不好好生活意見那麼多。
如果一個社會沒有多元的聲音,沒有不同的思想、沒人去抗爭,那麼社會跟戒嚴時期有什麼兩樣?還會進步嗎?
再來女生被性侵居然一堆指責女生穿著不檢點,不去追究兇手反而加害受害人。

德國婦女可能要慶幸自己不是臺灣婦女,因為在德國被難民性侵大家會指責難民,德國人會因為保護自己的家人而去抗議、發聲,但在臺灣,大家可能會說女的CCR、不檢點、母豬之類的,然後三天後這件事情就被遺忘了。

再來,短視近利、沒有保存文化的概念,進而沒有美感素養。
我記得我在歐洲時,看見臺灣的新聞,挖到遺址,照理說令人開心的,應該是要盡力保存,但縣長居然說感到無奈,保護文化資產不能作為工程延宕的藉口,這是大家不願見到的事實。
再來,從小不注重美感培養,因為認為美感不能吃,但偏偏,歐美等國家就是能夠靠美感吃飯,例如:apple,除了本身的功能外,也是因為外型好看加上強大的行銷功能,佔據了世界上最大一席的位置之一,而因為外型賺進了多少錢。
再來,為何大家喜歡去歐美旅遊,總說建築很美、很浪漫,這也不是賺美的經濟?


【學著思考:什麼是適合自己的,什麼是該學習的,該怎麼樣進步?

再來,我們常常說市容很醜,也是我上一篇所說,臺灣根本廢墟。
除了我們常常在說的美感不注重外,大家都忽略了一點,也就是旅遊的人不會去注意的一個地方--政府的規定。
這也是我說的--認真生活,認真的觀察周遭的事物以及思考,而不是只是拍拍照、打打卡,到此一遊。
當我站在亞瑟王的寶座俯瞰整個愛丁堡時,當時我很納悶,為什麼明明那麼舊的城堡卻能夠跟新蓋的建築物那麼協調的融為一體,於是過了一小時,我發現也才想通,原來建築物的形狀、高度以及色彩,都是有規劃過的,不像臺灣愛蓋什麼就蓋什麼。
爾後,我在巴黎認識了一些前輩,我們聊天,才知道,巴黎的市容也是被政府管理的好好的,你可以開店有招牌,但大小、顏色等等通通要審核,如果太過於破壞市容,麻煩你重來;因為都是百年建築,連翻修自己家的外觀都要通過政府審查。
威尼斯的彩色島也是一樣,想要換住家顏色,可以,但要政府審核過。
而到每個城市之前,我必定閱讀基本的歷史資料。
我甚至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例如到不同城市時,坐在路邊看路人,觀察每個城市的人的衣著以及行為;很少搭車,幾乎都在城市裡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巷弄,因為,用腳耕耘的足跡,是最深刻的。

不用上課時,除了唸英文、法文跟進修自己的專業外就是不停的查資料、看國際新聞、看展覽(因為我已經把我學的專業完全融入我的生活和嗜好裡了)。

很多人說機車也是讓臺灣看起來像落後國家,但,我認為以臺灣人口密度、生活方式來說,機車是最好不過的交通工具了,難道你認為每個人開一台車會更好嗎?
再來,我們不是應該一直學西方的樣貌,而是該從我們自己的文化歷史裡發展出一套自己的美感、樣貌,而這些都是要從:面對真實的歷史、重視文化、學習生活、動腦反思開始,一步步的累積下來的

學會觀察、思考,就不再被扭曲的媒體牽著鼻子眼睛走了,光是這一點,許多臺灣人已經沒辦法做到了,甚至一輩子學不會分辨真實。



2017年2月28日 星期二

無法量化的成長



那天,我從巴黎回到臺灣,整個天空陰暗,回台北的路上,坐在車內往外看,我一度以為我飛錯國家了,一路上的景觀彷彿廢墟般。
默默想,或許臺灣可以走另一種觀光路線,廢墟觀光之類的。

以前聽到一些老師在上課時把臺灣歸類成第三世界,我聽到的當下很憤恨不平,臺灣明明就很進步、文明的社會,為什麼說是第三世界?
那時,在我印象中第三世界是非洲等等的地方才是第三世界,但,一直到,離開臺灣,在國外時,認識一些留學生,我們常常笑說臺灣是第三世界國家。
因為事實上臺灣的確是第三世界。

有時候會看到一些人,想離開臺灣到國外看看,就會到處問人,到底要不要去。
前幾個禮拜,朋友問我,他想去澳洲打工度假,覺得怎麼樣,但他家人反對,反正講得就是大家都想得到的話,例如:「打工度假能幹嘛?」、「回來台灣還不是重新開始。」、「逃避現實。」。

老實說,我認為通常會阻止你的人,大概都是那些沒有在國外生活過的人,你如果去問每個在國外生活過的人大部分會支持你到外面看一看;雖然我沒有待在國外很久,但,我真心地認為,如果你有能力離開臺灣去國外待一段時間,那麼一定要去,因為,這將會是你一輩子最珍貴的經驗。

第一次離開台灣生活,第一次,一個人坐長途飛機,第一次,一個人轉機,簡直像剛出生的雛雞,覺得世界真的好大、好神奇;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不同的臉孔出現在眼前,第一次看到那種只有電影電視上才會看見的穆斯林;那些感受,都好像昨天才經歷過一樣,永遠不會淡去。

剛到巴黎,每天走在街頭只有我一個黃種人,常常好幾天看不到其他亞洲臉孔,講不到半句中文,在這種狀況下,我居然腦弱到看完小時代,因為實在太想念中文了,但完全沒有人可以跟你講中文。

因為在臺灣學得會話太制式,不夠生活化,所以初到異鄉時,總是鬧很多笑話,但也遇到很多好人幫助你,接著你慢慢地生活上了軌道,當初一切感到新奇的事情,你都習以為常了,活得好像當地人一樣。

台灣人通常母語是中文、英文是第二外語,那時候我到巴黎,所以我的第三外語是法文,偏偏我只有中文比較好,英文已經放棄很久了,法文呢,一段時間沒碰又退化得很快。

我還記得,當初知道還要跟教授面談,我有多緊張,我英文都講不好了,還可能要用法文面試,跟第一位教授面試完,覺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樣,絕望地回到宿舍抱頭埋在被子裡一整天,第二天,開始發奮做更加充足地面試準備,然後跟第二位、第三位教授面談,漸漸得好像習慣了怎麼對話表達,聽力好像也漸漸進步了,於是,終於找到願意收你的教授。

於是你所有生活都上了軌道,雖然還是要三不五時跑銀行和學校跟無賴的法國人吵架,所以學會用第二外語跟人吵架。

於是你開始觀察比較臺灣與國外到底有哪些差異,然後認識了一些人,你們開始討論那些在臺灣大部分的人沒興趣討論的議題,進而你發現,或許臺灣真的很多方面很落後、很需要跟國外學習、改進,但,你會知道,再怎麼樣,臺灣絕對不是一個會被嫌到一無是處的國家,不是因為是家鄉而這樣捧自己,但,臺灣許多地方也是國外那些西方社會比不上的,那不單單只是健保、最美的風景是人,這種東西。

然後到其他國家旅行,你遇見了更多不一樣的人,體驗了當地人的生活,遇到幫助你的人,也碰到了扒手,你可能錯過火車、可能行前三天才發現自己被取消了機票,一切一切的事情,當下很生氣、崩潰、絕望、無助,不過現在回頭看,那些都是現在笑著談論回憶的資本。

我跟朋友說:「如果你要到國外,那麼你就要認真生活,我保證你會大開眼界,會收穫、成長很多,但你要知道,或許你在國外待的那些日子,你所得到的東西,不是別人看得出來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成長了哪些。」

因為那些你懂得如何打理自己的生活、你不再會因為陌生的環境感到緊張無助、你不再被媒體牽著眼睛鼻子走,因為你知道甚麼是事實,你能夠分辨是非,你學著怎麼去思考,包容異己,在被歧視的時候該怎麼保護自己,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該怎麼表達對話解決問題,你的情緒再也不向以前會大起大落,動不動都緊張兮兮地崩潰,能夠很穩定的處理面對所有事情與壓力,而這些都是無法量化的成長。



2017年1月15日 星期日

一篇談「Superdry,極度現象?」的感想

「為何台灣人那麼瘋Superdry?男子衝合歡山淋濕險凍死,成衣業者揭開「機能服」真相 」
在FB看見有人分享這一篇,我感到很納悶,今年台灣暖冬如此的厲害,穿superdy險凍死?
於是我點進去看,看到一半我就想關掉了。
引述裡面這一段:「這幾年,在我們的品牌門市裡,「這間品牌」是非常經常出現的關鍵字,出現次數已經多到足以令人精神分裂。並不是我們不專注於做好自己的事,而是這四個字如同陰魂不散一直找上我們,客戶要求我們為他們做出品牌間的比較與解釋。我稱這個一窩蜂的熱潮叫做「極度現象」,這個現象僅僅只有出現在台灣,沒錯,當你飛出桃園機場以後就再也看不到。」

我看到這裡就冷笑了一下;不知道這位Adam Lin,在寫這段時,到底有沒有出國考察一下呢?
Superdry在歐洲滿地跑好嗎?英國一堆人穿,巴黎也一堆人穿,這叫只有台灣而已?
我常常覺得寫這種話的人,到底有沒有出國考察過?還是為了貶低他人抬舉自己的文章而寫?
更何況,因為個案把一家品牌拿出來鞭,實在覺得很好笑。
更何況Superdry有分款是有分薄厚。
再來,每個人身體素質不一樣,能相比嗎?
我穿Superdry到冰島雪地裡、冰川裡,-3度、-5度,穿到冒汗到裡面衣服濕掉,
到柏林-5度、-8度、-10度都活得好好的,甚至在巴黎5、6度時,只穿一件短袖T-Shirt加上Superdry,光走路去上課沒半小時,我就流汗了。
更何況新聞裡寫:氣溫只有9度。
我只感到無言。
身體素質不好的人這樣冒然沒評估狀況,就算穿什麼The north face一樣險凍死。
其實我當初也不知道Superdry在紅什麼,我也沒打算買這家,但是在巴黎時,我只是路過去試穿,才知道Superdry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在於它的版型設計,穿上它,不像羽絨衣一樣又腫又肥,是有修身的效果,對我來說又夠保暖,在巴黎買價格又合理,我就買了。
所以呢,請各位筆者,要寫這種只有台灣人怎樣怎樣的,麻煩,到國外實地考察後再寫好嗎?不要自己憑空幻想,寫這種給自己跟酸民的自慰文。

I met some persons in Berlin on New Year's Eve.




I met some persons in Berlin on New Year's Eve.
In Berlin there is a tea shop known as “COME BUY.” It is neither a café nor a bistro. It sells special tea drinks such as pearl milk tea.

This shop originated in Taiwan and many people throughout Asia enjoy the delicious teas it sells.

In Taiwan I didn't frequent that shop so often. However, when I was in Berlin, I missed Taiwan and went to that shop every day.

On New Year's Eve, I was still in that shop at 17:50. However, I saw a woman next to me and her phone screen that clock displayed the time as 11:50. I felt so weird because neither she nor her friends wereAsian… then I heard that woman and her friends saysomething like: The New Year will happen later to Taiwan's time zone.

Then, they observed us and asked my friend and I, “Do you know anything about Taiwan?” We smiled and said, “We are Taiwanese, and we come from Taipei.” They felt so surprised, and invented us Countdown to New Year.

That was a best memory in Berlin: meeting who invited us to enjoy the New Year Countdown for my hometown toge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