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2日 星期四

流動的饗宴──海明威,巴黎回憶錄




流動的饗宴──海明威,巴黎回憶錄

歌頌著巴黎的美好。

「如果你夠幸運,在年輕時待過巴黎,那麼巴黎將永遠跟隨著你,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饗宴。」1950年──海明威。
Si tu as eu la chance d'avoir vécu jeune à Paris, où que tu ailles pour le reste de ta vie, ça te reste, car Paris est une fête.-Ernest Hemingway

Life is unpredictable.
在我第一次聽到這段話是在大學二年級的深秋,一個夜晚,是蔣勳緩緩地吐出;那時候我只覺得這段話太美了,蔣勳開始講著他到巴黎的回憶,我從沒想過,一年多後我自己也踏上了巴黎。

在埋頭苦讀法文的那幾個月,是一段難忘的回憶,人生頭一次自己想學一個語言,以至於回台灣後法文忘光光了,仍然覺得法文很親切。(唸得比英文還溜)

在離開台灣、踏上巴黎、離開巴黎到回到台灣,我一直都沒有看這本書,沒有追逐著那些大文豪曾經走過的咖啡館、居住過的地方、借過書的書店;我把所有時間花在了博物館及藝術家上。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巴黎都會接受你的。」

剛回到台灣時,看了一部關於一個日本大畫家──藤田治嗣的電影。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巴黎都會接受你的。」藤田嗣治是這樣子說著
在藤田嗣治82年的歲月中,許是巴黎的那段年歲是他一輩子裡最快樂的時光。

巴黎,是令人又愛又恨的城市,她古老、典雅、高貴、冷傲、熱情,但,不管你是大文豪、窮困潦倒、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大藝術家、懷才不遇、平民老百姓,任何樣貌,巴黎都會接受你的,因為巴黎是每個人的巴黎,這就是她最令人著迷的地方。

巴黎的歲月,除了藤田嗣治以外,也是海明威一生最貧窮但最快樂的時光。

「巴黎的日子,永遠也寫不完。」因為巴黎永遠也回憶不完。
看到街名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第一個月就住在他曾經居住地附近,爾後也是住在那附近,難怪他寫得每一天在巴黎的日子,都能有確切的畫面在腦海中出現,看著海明威一字一字,平平淡淡地寫下他巴黎的日子,也是最真實地巴黎,彷彿也是一段我的巴黎回憶錄,那幾百個日子,不停地浮現。
巴黎的生活,就是平淡地令人玩味;總是有許多好玩的、荒謬的、好笑的、生氣的、無言的事情發生;在當下或許氣憤,但往後的日子回想起來,總是莞爾。

在跑大半個歐洲時,總是聽人家說「我討厭巴黎人、但我好喜歡巴黎。」;
在巴黎認識的學姊曾和我開玩笑地形容巴黎:「大概就像妓女一樣吧,令人又愛又恨,明知道她就是這樣,一直罵一直嫌,但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美好。」(嘴巴上說:就是一個妓女嘛,有甚麼了不起,但時間到了你又想去找她了。)

而跑了這麼多個歐洲城市、國家,我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讓我除此懷念的地方,令人深陷。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巴黎,而這是我的巴黎 -- 又愛又討厭。
待在那邊久了很討厭,不待了又很想念,這就是愛上一個地方了吧。

如果你真正地過巴黎,會發現,除去了她冰冷、高傲地表象下,是如沐春風的地方,她會接納所有人,教會你如何生活。

結語:
推薦這本書嗎?其實我並沒有很推薦,但,如果你去過巴黎,那麼我就推薦你讀這本書。


P.s 流動的饗宴,在巴黎恐攻後,銷售量暴增。

2016年9月16日 星期五

蘇格蘭之亞瑟王的寶座(Arthur’s seat)的日落



蘇格蘭之亞瑟王的寶座(Arthur’s seat的日落

結束The Hairy的一日遊,
到超市買點東西就決定前往Arthur’s seat看日落,
剛開始走本來要放棄後天再來,
但回頭ㄧ望,實在太漂亮了,
不知不覺就走上來了。

走到半山腰時,風刮著臉有點冷,
往左一望,看見夕陽餘暉灑落在整個愛丁堡城市,
於是我找一個矮石頭,便坐在上面,慢慢吃著從超市買回來的沙拉,
當我吃完沙拉準備開始啃蘋果時,
突然一個金色短髮的男子經過,問我說:「往前走是到往頂的地方嗎?」
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跟往同一個方向走來的。」
我啃完蘋果後,夕陽仍橘黃的冷冽,我瞇著眼睛,看著整座愛丁堡,
滿足的笑了笑,真的是我看過最美好的日落,典美而悠靜。
又看見那金色短髮男子走回來,他突然蹲在我身邊問我:「你一個人嗎?」
「對阿,我一個人來愛丁堡玩。」
「你沒有家人陪你來嗎?」
「沒有,就一個人。」
「你幾歲了?」
22歲。」
他眼睛眨了眨喃喃:「22歲是一個人出來玩是夠大了。」
「你是哪裡人?」
「德國。」
「你也一個人來玩?所以前面不是登頂的嗎?」
「是的。」然後他說前面是下山的路
互相說了一下行程,便互相道個晚安,便揮揮手道別了。

一直到在柏林跨年,才真的發現德國人對小孩子特別好啊!

話說Arthur’s seat就是One Day裡面的那個山丘,
我後來看One Day那個一幕他們在Arthur’s seat奔跑的畫面,

恨不得詛咒他們跌死,因為我下山丘的時候真的差點跌死在那裡。

<第二性>觀後小記



六十七年前的1949年:日內瓦公約簽署、太平輪在舟山群島附近海域與貨輪建元輪相撞後沉沒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成立、德國被分裂為東德西德兩部分、以色列加入聯合國暹羅更名為泰國、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還有台灣人都知道的蔣中正將中華民國移到了台灣。

也是西蒙˙波娃(Simone Beauvoir)的第二性(Le Deuxième Sexe出版問世。
這本女性主義的書,先從大範圍的母系社會到父系社會的社會制度變遷,
再至心理學、文學,一路細細地述說女性地位的變遷與處境。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我們把人類分為男性與女性,又加之以形容男性化與女性化去區分,互相嘲笑,
而何謂男性化與女性化的定義?不過皆是社會加之的枷鎖。
當你放養一個女性,讓她以自然的方式生長,
那麼我們的世俗便會稱她為男性化甚至以「男人婆」來嘲諷她。
這社會本就不該以固有的眼光去看待性別,甚至不應有分別。

在我拜讀時,不時地感嘆,雖說已是六十七年前的作品,
但,到底是我們人類進步的太緩慢還是西蒙˙波娃的思想太先進與前衛,
一邊看只能一邊點頭跟讚嘆,對我來說是一本男性該讀而所有女性必讀的一本書。

沙特如是說:「女人半是受害者,半是共犯,一如所有的人。」

男性永遠不是當事者,永遠無法了解女性的處境到底是甚麼樣的情況,
而女性必讀,則是很多女性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處境,甚至覺得理所當然,還欲將其鎖加之她人。

女權絕對不是反對男性、不是憎恨男性更不是要消除男性,而是讓世人了解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的處境,進而去改善女人的處境;然而台灣的媒體、社會,卻把女權傳遞成一個不知足、只想占盡便宜的一種思想,大大曲解了女權的本意。


17.09.2016 小記於台北